小独

【牛日】 恋爱形式

都来磕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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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总是逃不脱争强好胜和口是心非的怪圈。

牛岛穿着白色的运动鞋，目睹着放学的国中生为了最后一只肉包相互交锋，一个晃神踩进路边黏稠的泥坑。

得回去换一双了。牛岛想，转过身的时候掏出手机，自然而然点开天气预报。

 

圣保罗天气阴，落日时间五点五十七分。

 

日本现在的天气很奇特的晕成半湿润半干燥的状态。其实牛岛鲜少在训练里分散注意力，是出人意料的努力的天才。“只不过天空压的太低，影响了心情而已。”身高将近190的憨憨主攻手欲盖弥彰，将急躁和不安打包堆在心底，决定今天的训练要多加一圈鱼跃。

 

大多数人不太了解牛岛，初印象都是力量的化身，很少去探讨他的性格，硬要说的话就是正直凶悍。其实当时他不过是十八岁的青年，参加了青训队，又是全国前三的王牌，傲气和阅历都没有年龄限制。

 

“我讨厌他那种毫无根据的自信。”

“技术稚拙。”

牛岛想起自己说过的话牙就尴尬的发酸，和及川的谈话让他忽略了当时天童玩味的神情。天童的直觉一向精准的吓人，只不过牛岛总是下意识地反驳，坚持自己力量为上的观念，不断逃避总在心底盘旋的小乌鸦。

 

“后悔没跟日向翔阳说清楚吗？”

“是的。”

早已年过二十的牛岛常常和自己演练如上的对话。人生大多都是由遗憾拼成，正经的happy ending其实少之又少。日向翔阳没等到牛岛将心绪梳理清楚，毅然决然的踏上前往巴西的飞机。

 

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工作重心，牛岛很想直接一通国际漫游说明一切，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不过只能听见听筒里的无人接听，牛岛猜测是日向翔阳出国之后换了手机号。其实完全可以和影山获取邮箱，ins等等一切有效的联系方式。

 

“影山，我想要日向翔阳的联系方式。”

“影山……”

情景设想了一百八十遍，二十岁的牛岛依然很不坦然，简单来说就是说不出口。

 

眼看着到了春天，听说俱乐部后面有座山上的神社旁种了许许多多的樱花，到了开花的季节落满了山尖，像是火山爆发，花瓣可以随风飘到很远很远之外。

 

牛岛已经换完了鞋回到俱乐部准备训练，路过飘满花瓣的水池眼神暗了暗，心想日本的风永远吹不到巴西的沙滩，就像自己掏出手机来只能看到巴西的天气预报。牛岛通常会早一个小时到训练场，换鞋的小小插曲没影响他到俱乐部的时间。

 

“牛岛，今天影山请假了，麻烦你和我一组练扣球啦。”

“听说影山是去参加之前高中球队的聚会了，牛岛也应该知道吧，好像是叫…乌野？当年怪物快攻超出名的…”

牛岛也没心思听了，简单回应了队友，从练习服里掏出手机，小指不小心点到了锁屏信息。

 

及川彻：小不点带点伴手礼回来吧！//转发了@日向翔阳

 

牛岛眨了眨眼，他认识这家居酒屋，在宫城很出名，之前在白鸟泽赢了比赛的时候大家也会在那里聚着小酌。附近的球队也会去那里庆祝胜利，这似乎成为了宫城各家排球队不约而同的惯例。

一转眼牛岛关上了锁屏，把手机塞回口袋，简单的热身之后投入训练。

 

傍晚的电车很挤，他甚至不用抓住扶手，被人潮簇拥着站立。

“这人也太高了吧……看着是不是有点眼熟…”

周围窃窃私语牛岛听到了也不怎么在意，毕竟他低头只能看见每个人的发旋。

 

东京到宫城的路程实在不算近，下了电车的那一秒牛岛拔起腿开始狂奔。他很少追逐别人，一直站在金字塔的塔尖上，他总是被追逐的对象，此时牛岛的脑袋里想不了太多，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到了地方发现居酒屋已经停止营业。牛岛喘着粗气，想着自己总是有差了一步的倒霉运气。

 

“啊！牛岛前辈！你在东京的训练已经结束了？”

是日向翔阳的声音。牛岛笑了，把刚想掏出手机的手缓缓垂下。

“好久不见，日向翔阳。”牛岛总是喜欢一字一句的叫日向翔阳，不像其他人，要么叫日向要么叫翔阳。或许是其他什么小不点、呆子什么其他的外号。

“日向翔阳。”

“是…前辈？”

牛岛把几个音节细细咀嚼，拆开吞进肚子里，让它们自由膨胀生长，充溢了口腔和五脏六腑。

 

“啊！我现在接球和拦网很厉害哦！下次比赛我还会打倒你的！”

大概是因为巴西沙滩的日照太强，日向的皮肤比之前稍微黑了一点点，也或许是因为周围散发强光的路灯映衬，他肯定是喝了点酒，鼻尖和下颚微微发红。

“我会赢的，日向翔阳。”

日向愣了愣，眼神突然锐利到发出了实质的光芒，嘿嘿一声笑了出来。

“是嘛，明明之前还说技术拙劣打什么球…”日向翔阳板起脸模仿十八岁的牛岛，时间没在他幼态的脸上留下痕迹，皱起的眉毛说起来想极了当时自己的表情。牛岛又开始牙酸，心想日向翔阳真的很有模仿的天赋。

 

快说出来，快说出来。

牛岛一边牙酸，一边心里催促自己。他不是为了叙旧来的，他想要的不只是这些。

“啊，很晚了，我送前辈去车站吧？明天还有训练的吧？”

不，不，不想回去。此时排球原本存在的魅力荡然无存，自从有了“绝对王牌”的称号，绝对自信和冷静以及排球永远排在第一的等等仿佛是这个称号的附属天赋，瞬间点亮了牛岛的训练技能，只不过现在可以打破技能的条件变成了展翅翱翔的小乌鸦，是独一无二的日向翔阳。

 

“我喜欢你，日向翔阳。”

日向的脚步一顿，转头钻进牛岛来不及换的队服里，四五年里几乎没什么变化的好像只有日向翔阳的身高。

 

“是咚一下，唰一下飞回来的那种喜欢吗？”

牛岛搞不明白，天然呆的属性总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不是，是喜欢日向翔阳的喜欢。”

 

 

后记

 

“天童前辈果然说的没错…让我在这里等你说有很重要的事！”

“……”

神算子天童觉👍